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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覺得乾涸。

其實乾涸的時間已經很久了,如同水塘裏的水慢慢蒸發一樣,不知不覺間日子過去,而
滄海慢慢的曬成桑田。那樣的過程似乎歷歷在目,卻又似乎難以確切的斷言是在何時因
何事而開始這樣一場緩慢但堅決的歷程。

最初或許是從話語開始的。他們逐漸離開了我。不僅僅是文字上的貧乏,或者更見諸於
言語的沒落。很多時候錯過了就寧願不開口,而不開口久了,也就逐漸記得了該如何保
持沉默。言若有靈,那麼沉默便是一種致命的咒:几上兩口,相對無言。

那不是說我就再也不講話了,也不是我就逐漸化成了岩石。毋寧說狀態漸漸傾向於一種
神木般的存在:你看到枝葉茂密,中心卻是空洞的由人來去。有時,連枝葉也都是假的
,不過是他種附身的存在,鬱鬱蔥蔥,卻與本體無干。我仍舊是講著話的,或者甚至比
先前要聒噪了好些、賤嘴了好些。但那些話語比風更輕、比砂粒更加微不足道,兩者組
合起來不過也就是一陣風吹沙,來去無痕恍若夢境。我害怕孤獨,卻又熱愛獨處;渴慕
友伴,卻又厭惡人群。不只一次,我以為聯繫著阿普洛迪與厄洛斯的那條繩子就要斷去
,但緊繃的絲弦卻也只是再繃的緊些。

不。只要握住手就不會走失。只要不思考就不存在。只要拿著地圖,就算中途岔路,也
總是會找到正確的場所與長著星星的羊。道理我懂,但,知易「型男」(冷)。

(轉錄自 ptt2 hunterhaze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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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clover117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